马浩川也不打话,只叫士兵拿着枪托,将这些人驱赶散了事。
一时间哭声震天,宛若土匪入村,鸡飞狗跳。
等将这些人赶走之后,马浩川忍不住笑道:“牛兄,如此手段,若进话本,定是要入奸臣那一行的。我等名声,怕与前朝矿监无二。兴国公在苏南做了许多事,倒是手段柔和,当多学学。”
牛从昀哈哈一笑,摇头道:“兴国公便是君子远庖厨。他主持一个南洋开发,短短几年,因着水土不服、气候炎热、疟疾丛生等,已经死了不下三万了。他手段柔和?死在他手里的本朝良民,算上锡兰事,不下十万了。我这才哪到哪?几家哭而已。”
“日后若有人编纂《惟新奸臣点将录》,那托塔天王,必是兴国公。我等多半也在点将录上,但恐怕……也就如前朝徐宪卿、万言扬那般,排在最后几位。”
“如今你我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我这边,还得多多仰仗马兄。道理不顶用啊,还得靠枪托。”
说的虽有些玩笑,可两人心里也是有些隐忧。世上没有不倒的官,哪怕兴国公如今圣眷正隆,日后真要是自己两人与其一同入了《惟新奸臣点将录》,怕是要受牵连。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只怕到时候大顺竟也闹出来宋时新党、旧党党争之乱。
马浩川叹了口气,苦笑道:“罢了,既是陛下点你我来此,事情就得做下去。你我其实都一样,若是陛下询问的时候,真要是不想往上爬了,只当个守旧的榆木疙瘩就是,在陛下那评个庸碌之辈的评价,不就得了?”
“只叹你我都想往上爬,说了那么多,方才得了这差事。如今方懂,什么叫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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