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愤怒,不如去从根本上解决。
愤怒无意义。
有意义的是愤怒之后怎么办。
然而一到这一步,朝廷上下就都装傻子了。
从皇帝那就装傻,自己收那点国课,基层没钱必要加派就假装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基层加派是基层混蛋和自己没关系。
大臣士绅读书人也全都装傻,假装不知道不解决生产资料所有权问题,这些事就层出不穷。
于是一个个听说这些事就“震惊不已”、“怒火冲天”,然后道德谴责当当青天,之后该干啥干啥。
不断重复昨天的愤怒和前天的故事,如同百年孤独的轮回。
刘钰的三观和他们不同,他才不管道德是高尚还是败坏的,动士绅的理由非常明确,就是土地问题,和道德没有一文钱的关系,降低地租扩大内需市场促进资本萌芽发展就是最高的大义加身,那些道德什么的都是小义。
都有大义在身了,还要小义啥用?
只不过问题也就在这,他认可的大义,可绝对不是大顺的主流大义。所以皇帝才敢用他,因为他是边缘人,那些切吊的和他一样,都是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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