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宁县令心想你们砸碎一个旧的县乡村体系倒是容易,可新的从哪来?我这个县令管他妈横竖加上范公堤以东冲出来的新地几百里的地方,就凭我们县衙这几个吃财政饭,乡绅也没了,这还管个屁?
可真就成明末闽北那边闹田兵的时候:令不出县城大门了!
“国公、都督、府尹大人……这里下官最小。有句话,也只能下官来提。”
“这些人固然罪无可恕,但处决了他们之后,这偌大一个阜宁县,日后朝廷还要开二期工程……这……这,这下官可真的是管不过来了。”
“不怕说句诸位大人嘲笑的话,下官是真的没管过没有乡绅的地方。况且纵下官有复秦之制度,编以里甲、充斥县吏,可下官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
“所以,诸位大人,还是给下官出个主意。日后,这里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就很好。
好就好在,在场的人,除了阜宁县令之外,几乎没有人关乎阜宁县以后怎么样。
但这个问题,刘钰怎么回答,却能从回答中咂摸出很多隐藏的事。
于是,众人几乎是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刘钰。
淮安府尹心想,这阜宁县令也是滑的厉害,他真就没办法?不,他有办法,我也有办法,但这些办法是不是陛下想要的办法,那可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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