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屋子里的人,每个人都在提防别人。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皇帝没提前跟自己说。
都觉得皇帝肯定提前跟刘钰说了,那么黄淮都督觉得皇帝跟没跟廖寒辉说呢?跟没跟淮安府尹说呢?自己这些人被“请”到这里,真的只是阜宁县令的主意?
阜宁县令说的话,就是阜宁县令自己的意思吗?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六政府的事,不是一个走正常程序的事。
不走正常程序,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可能提前被皇帝通过非六政府工作流程的正常程序提前提点。
况且,如今六政府的正常政府工作程序,本身就是皇帝“赐予”的一种规则。皇帝随时可以打破这个规则。皇帝是否愿意打破这个程序,与皇帝能否能够打破这个程序,不一样。
能与不能、愿与不愿,是有本质区别的。
不走正常的六政府的工作流程,私下里跟皇帝直接沟通的事,多了去了,防不胜防。
阜宁县令这时候是最难接触到朝堂斗争的人,他见来的这些人都同意要从严从重从快地处理此事办成死案,他就必须要问清楚一些事。
阜宁县令不是谁都能当的,这县令是从别的县一把手平调过来的,一共七个字的平级标准,五六七三个字的县都是别处平调过来,升迁顺位靠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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