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下官曲解圣人之意,非是圣人本意。”
“然而,政与刑,德与礼,其中区别,国公细思。”
“国公这么杀人,就是以政、以刑。”
“而若将那些国公看来并不违法的事,都加上,传播天下,那么就是以德、以礼。”
“杀人以政、刑;舆情以德、礼。如此,才叫天下乡绅无话可说。”
“否则……恐让本朝蒙上暴虐之名,届时民间多加传播,只说他们修桥补路之事,却说国公故意害他们。纵国公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但此事毕竟有损朝廷仁德之名。”
说到这,阜宁县令又看了一眼刘钰,心想你们军队出来的人,办事就是简单粗暴,毫无该有的水准。也就是出身好,有个好爹,要不然就你走科举,半年就得滚蛋回家。
杀人能这么杀呢?这又不是战场。
再说多大点事啊,你要就这么杀,天下读书人岂不都共情这些乡绅,只觉他们冤枉?
本来这点事就杀人,便重了。
你既非要给他们安这些钱粮算军需、赈灾、黄河堤坝河工类似的罪名,砍头是够了,可天下乡绅必定不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