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法国使团来访,算是刘钰一手促成的,因为他知道大顺的不足。但法国人来了之后谈什么,朝廷里其实并没有一个总体的章程。
政府里的人不管,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这有损天朝体面。皇帝也很体量他们,故而也就没有让政府的人参与,而是用内帑的钱和勋贵们这些科举政府之外的“皇帝家臣”们来管。
但法国人来了之后,要谈成什么样的成果,皇帝其实也不是很在意。
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俄国人,或者当一次葵丘会、践土盟,制定一些可有可无的国际条约,宣扬一下大顺的影响力。
再不济,只当是一场朝贡而已,那也没什么。类似朝贡这样的外交,一贯以之,朝廷还没有真正的外交思维,却也正因为没有,才使得这一次法国使团来访更容易一些:哪怕没有外交需求,关起门来,还可以当是法国来朝贡。
现在看英国公这个态度,刘钰便提了一嘴法国人试图拿到瓷器和丝绸技术的事。
英国公听后更是放声大笑。
“这些法国人想的倒美。不过此事也算是打草惊蛇了,之前都不甚在意,日后可要多加提防。”
“当年你去永宁寺的时候,朝廷就查到过有传教士试图携带地图离岸,上面还标准着什么汉法理王国之类的称呼。此事朝中已有警觉,但倒是真没人想到西洋人试图窃取瓷器丝绸技术的事。”
“我朝自开国便开关贸易,幸好当年没有太过纵容。否则只怕闽、粤等地,天主教泛滥。这瓷器、丝绸技巧,也多被西洋人所得。”
“好啊,他既提了醒,这事便不要声张。待其走后,我自是要上疏陛下,严查此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