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您作为法国的海军大臣,对当前欧洲的局势应当是有所了解的。法国需要清楚自己的战略。”
“法国不是英国。”
“如果可以得到佛兰德斯和北意大利,其实海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弃。法国终究是一个陆权国家。”
“即便您作为海军大臣,我也必须要这么说。新式的陆军战术和膛线子弹装填办法,是法国此时急需的,也是极为有利的。”
“法国必须要搞清楚,自己要在欧洲大陆上做霸主,还是在海外扩张?”
“就这一次波兰王位继承战争的政策来看,红衣主教缓和法奥关系的外交政策已经破产了。北意大利,弗兰德斯,这些肥沃的土地,或许就会因为这种子弹和与之对应的战术而落入到法国或者波旁家族的手中。”
“反过来,大顺现在在周边,没有像样的、足够强大的敌人。而这种新型铅弹对大顺来说,并不是急需的。相反,在东南亚,尤其是巴达维亚,那里有大量的我们的侨民,一支优秀的、可以抗衡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海军,是必须的。”
“这是一个双赢的交易。东南亚是荷兰的血管,一旦被切开,荷兰就会衰弱;英国在印度,也会受到影响,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切断和英国的贸易,这对法国也是有利的。”
冷兵器时代,以中原的体量和统治极限的约束,不可能在陆地和海洋双向扩张。
火药时代,尤其是燧发枪时代,这种双向扩张的压力被减轻了,就像是刘钰形容南洋是大顺的西域一般。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自然选择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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