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此时也不明白刘钰为什么这么说,当然也不知道刘钰的底气在于国库每年拨付的一百二十万两的海军建设费,使他可以稍微挺直一下腰板,不需要再极端的小心翼翼防止日本察觉。
此时都在争论,刘钰自然相信商人都差球不多,大顺的商人一点都不比欧洲商人差。
毕竟蒙古、东南亚,可都是流传着无数关于“华商奸诈”的传说,甚至有些都可以成为塑造民族共同体的呼唤民族悲情和假象敌的一部分内容。
他也从没想过占据日本,和要控制蒙古不一样,他只是把日本当成一个第一桶金的原始积累地和倾销地。
等走完了这一步,愿意民族觉醒就觉醒、愿意奋发图强就奋发,然而肯定都已经晚了,并没有任何用。
垄断权带来的种种负面问题,都是长期的。在不追求长期、又要朝廷可以支持的权衡之下,这就是有效的选择。
“诸位且先静一静,这事儿我就当是做梦来说。不过今儿这个事,也提醒了我一件事啊。咱们这贸易公司,日后要发展,可得把规矩都定好了。之前承蒙大家的信任,很多事都是我来定的,可有道是,出一分钱,便有一份股;有一份股,就能说一句话……当然,将来担了责任,也得各人担各人的。”
“亲兄弟,明算账。今日我带着你们发财,你们张嘴鹰娑伯、闭嘴刘大人,叫的亲密。日后若是我做错了决定,赔了把大的,那不得咒我?我看,咱们得推选几个人出来话事。”
“做买卖嘛,有赚有赔,愿赌服输。选出来的话事人,真出了差错,那也是大家选的。我也早点脱身,免得将来惹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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