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接风宴,刘钰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主位。
凡事参股千两以上的江浙商人都来了,除了他们,还有错过了上一班车如今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的人。
黑压压地坐了几十桌,倒是挺安静的。
所有人都知道刘钰这次来绝对不是来送银子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事。
宴会一开始,几个参股很多的海商头目就先代表其余人敬了刘钰一杯酒。
“鹰娑伯这一次带着我们发财,在倭国那把那群福建佬、漳州帮都挤走了。我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刘钰端着酒,笑道:“这话说的就不对。不是我把那些人挤走的,实在是倭国的幕府只给那么多贸易信牌,我多拿了,别人就少拿。只能说,我在倭国有些本事罢了。可要是倭国放开了贸易信牌,这就要看江浙帮和福州帮、漳州帮,谁的资本更足、谁的货源更稳、谁的船更多了。”
“再说了,所谓兄弟阋墙外御其辱,这漳州帮、福州帮,怎么都还算是咱天朝子民,也是自己人嘛。将来若是日本开了贸易,我看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
短短的一句话,满座皆惊。
在场的都是人精,从这些话里隐约听出来一些不一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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