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过西洋的大战舰吗?若没见过,怎么就知道国朝的水师破船能够敌得过?”
“就像是平准之前,谁要是说提一万步兵,纵横西域。只怕会被人当成癫狂之语。可事实呢?”
话到如此,明明这天下没有先知,刘钰却不得不强词夺理,来当这个先知。
这时候建海军,只有先知巫卜这一个办法。
先知的话,总是初听起来感觉扯淡,可事情发生的时候,又会感叹早有预见。
他有大功在身,又有平准的实绩,这时候说出这番话,总有些别样的力量。
眼看压住了朝堂上的气势,刘钰又问道:“若天下一成不变,我朝则根本不需要变革。以如今的军力,吊打四夷。”
“可是,试问诸公,谁能保证我朝不变革,周边四夷、南洋小国、东洋日本就不会变革?”
“如果他们变革了,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
“挫骨扬灰?就算是挫骨扬灰,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现在,谁站出来说:周边各国、东洋日本、南洋诸国一定不会变革?就赌上死后挫骨扬灰、子孙为奴、女流为娼。若我输了,就给我立个碑文,杞人忧天;若你输了,就将你和秦桧、吴三桂并立,上书遗祸万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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