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东南亚是不是殖民地,对大顺来说真的没有区别。没有一个东南亚小国敢对大顺搞贸易禁运,或者说殖民地政策中很重要的一条不准发展本土工业,也根本就不存在,东南亚存在能和大顺竞争的手工业吗?
缺粮了,用丝绸瓷器去东南亚换呀;缺香料了,荷兰人为了弥补贸易逆差,一船一船的香料往广东运,就盼着能抵偿一下货款。
大顺不产白银,可大顺偏偏又是白银货币。
大顺的央行是欧洲的殖民地金银矿,发钞权在欧洲人手里,经手人就是海关贸易。
见过政府的军队向央行开战的吗?
大顺不需要重商主义,因为手工业太强,以至于自由贸易却取得了重商主义最想要的东西,贵金属。
开关如此,不开关的走私还是如此。
这种天然的重商主义,使得海军真的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逼迫日本打开国门、抢夺香料群岛,这是两个海军有意义的方向,也是唯二两个可见短期利益的方向,可这两个方向此时都不能说。
这时候若是说建设海军是为了对日开战、对荷开战,那必然又要遭到极大的反对,一句穷兵黩武毫不为过。
面对反对者的诘责和质问,刘钰只能把问题往“未雨绸缪”这个方向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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