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就想知道一件事。那些背后利用你的人,你就不说出来吗?你恨我没有用啊,你得恨对人啊。”
陈震朗声道:“君子一诺,重于泰山。我识人不明,罪责亦是我一人来当。我还是那句话,没人指使,我是激于义愤。如今我这么说,当日在大狱里夹棍在手,我还是这么说。守常兄就不要试图问出什么了。若我无心,便是别人再蛊惑,我又岂能去做?我本有心。”
刘钰把大拇指一伸,知道这种人认死理,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长公兄是条汉子。却不知你的本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震瞥了一眼刘钰,淡淡道:“朝廷用永嘉之学,过于重霸道,重外王而轻内圣、重制度而轻人性,我自不喜。”
“天子用王道,诸侯才用霸道。如今朝廷自降身份,以为不过诸侯,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煌煌天朝,岂可与蛮夷平交、岂可自沦为诸侯?”
“陛下降恩,叫我随使团去外面看看,我自是要好好看看。看看那些夷狄治国,会是怎么样率兽食人的场景。”
“守常兄以为西夷皆有礼义,只是守常兄又不曾去过,我倒要亲眼去看看!”
一听这话,刘钰心想,完犊子了。
现在的欧洲可不是率兽食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