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利义利,只怕在你眼里没有半分的义,全是利。一切都能交易,一切都能折算。包括脸面,甚至……性命。
你的弱点到底在哪?到底什么东西是你真正不敢用来赌的,是可以被抓住控制的?
细细思索了许久,李淦下意识地在奏折的空白处写了一个“道”字。
至少现在看来,唯一能威胁到刘钰的,好像就是他要实行的“道”。这个“道”此时到底是什么,李淦看不出来,因为现在都是“术”,看了半天就看出来一个“一心为国”,至少此时是这样的。
但李淦很怀疑,这些“一心为国”的举动,也是术,而非道。刘钰真正想干的是什么?
许久,不能解。就像是诸葛武侯,唯一能威胁到他的,就是“不准北伐,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反过来,又有什么比北伐更重要?
“这难道真的是个纯臣忠臣?再看看吧,术用多了,或许能略窥其道。”
想到这,李淦呵呵一笑,叫太监把这封东西送到前朝中书科改革后的书写房,叫人立刻誊抄数十份,发与朝中官员,明日朝会廷议此事。
然后,李淦在奏折上批复了一句话:既自认有罪,武德宫诸生凡参与斗殴者,皆罚银十两,限期交齐,着天佑殿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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