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常兄!到底是怎么了?听说你前几日竟去国子监给那些狗贼请罪?”
“是啊,我等颜面何在?何错之有?”
“守常兄,莫不是令尊得了什么风声?”
人越聚越多,刘钰却摇头晃脑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那日一番言语,让我冷汗淋漓,醍醐灌顶。我去请罪,请的不是咱们殴打他们的罪,而是我个人的罪,和你们无关。”
“可……”众人正要再说几句,刘钰却把手中的奏疏一扯,笑道:“我去请罪之后,国子监诸生给我上了一课。所言变革之事,大有道理,你们不妨听听,说不定也会和我一样,觉得他们说得对。”
“狗屁!他们哪里对了?”
“守常兄莫不是发烧了?说的什么胡话?”
“田兄,你和守常兄最是相熟,这几日他是怎么了?”
田平也是一脸懵逼,他是了解刘钰的,是个敢赌命的人,发起狠来更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蛮子,更难能可贵的是个“咬住青山不放松”的认死理的家伙。哪里怎么容易就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说服?
除非那人是孔夫子转世……可就算是孔夫子转世,也得因材施教啊。那子路曾凌暴过夫子,夫子可不是讲道理讲服的,而是靠着一对拳头、九尺的身高、铁塔般的雄气即为真理,愣生生把子路打服的。
以田平对刘钰的了解,若想让刘钰服气,除非有真才实学让刘钰折服,否则……服气?连戴进贤这样的人物,刘钰学通了西学之后都不放在心上,紧接着就反咬了一口,那国子监诸生能有什么本事,竟能让刘钰短短几天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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