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既有《孙子》、《吴子》、司马武侯诸法,武德武德,武庙有哲、文庙有德,又何用西洋学问?若能将这些学问学精湛了,何愁天下不平?”
“再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夷狄纵有些许学问,又岂能与圣人之言相较?”
“学生亦恐其夹杂无君无父之言于期间,刘守常好学西学,与西洋人亲近,方有辱国之举,此不可不察!”
刘钰在一旁冷哼道:“永昌年间,饱读圣人大义者,却多有剃发者。论及圣人学问,你比当年衍圣公如何?反倒是太祖、太宗、世宗、高宗皆不读经书,亦不妨其保天下之大义!依我看,这儒生饱读经书大义,也不见得就好多少。”
陈震高声道:“投降的,不是真正的儒生!”
听到这个熟悉的论调,刘钰心中更笑。
正欲反唇相讥,李九思许是怕刘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喝道:“够了!刘守常,你且退下。此事暂且不提,我也不懂这些事,只能上报陛下,另遣人来处置。”
“都退下!退下!各回学舍,今日封闭,不得外出,听候处置。来人,送他们回去!”
命令一下,孩儿军士兵可不管这些人的身份,倒提着鸟铳,将众人驱赶走。
又来了一些士兵,将躺在地上受伤难行的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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