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议之初,鸦雀无声。
李淦坐于龙椅上,知道自己一开口就是要定调子的。
“昨日的奏疏你们都看了吧。朕看过之后,虽觉一些话是荒诞之言,却也有些可取之处。此人倒是有大才啊!这人叫……陈……陈什么来着?”
左平章事出言道:“回陛下,陈震。字长公,昆山人。此人祖上亦是忠贞之士,以伪明之使出东虏,拒不剃发,殉天下之大节而死。与左懋第等人同葬,我朝亦有守祭。”
“哦,对,陈震。”
简短的对话后,廷议中所有的大臣全都松了口气,一些人的腿都硬朗了。
这是要妥协。
要讨价还价。
若真是要用,皇帝何至于连这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显然,皇帝记住了这个名字,只是故意这么说,也好让在场官员都听到他没记住名字。
至于那句“虽觉一些话是荒诞之言”,更是定下了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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