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舞会。可是,每一次舞会之后,与我跳舞的男子都会被我们的沙皇陛下送到远方服役,或者出使外国,甚至在一个月之内向土耳其派遣了四名常驻的使者。为什么要因为我而让那些无辜的人承受这样的不幸呢?”
“或许,我可以利用这种迷恋,影响他,让他继承我父亲的遗志——您和我都清楚,俄罗斯的未来,只有改革,坚定不移的改革,向西!向西!向西!今天向西进一步,明天就可以向东进两步——为了俄罗斯的未来,如果有必要,我会考虑终身不嫁以影响他,甚至接受那些别有用心的建议:嫁给我们的沙皇陛下、我的小侄子。如果可以影响他带领俄罗斯走向正确的道路,我会考虑的。”
“如果男人不能够坚定改革,那么女人就该担负起俄罗斯的未来。”
“希望您能够知道,热爱俄罗斯的人,并不是只有您一个。还有许多人,在做着各种不情愿的事,为了祖国的未来。”
“缅希科夫这个蠢货并不知道他的处境,您在条约上签字的消息传到彼得堡的那一天,就是他被流放的那一天。您所受损的名誉,会被缅希科夫承受。或许您仍然会被剥夺爵位,但我希望您能够保重身体,在远离彼得堡的庄园里,为俄罗斯的未来继续奉献您的一切。”
“比如,您在威尼斯海军留学的经验、您在土耳其任大使的外交斡旋手段,这些既是您自己的知识和阅历,也是整个俄罗斯的财富。您应该把这一切记录下来,作为经验,而不是在消沉中白白耗损生命。”
“色楞金斯克的冬天一定很冷,给您捎来了一件裘皮。请一定保重身体。”
“爱您的伊丽莎白·彼得罗夫娜。”
这封信摧毁了老托尔斯泰最后的倔强,就像是北极圈内极夜前最后挣扎的太阳。
再挣扎下去意义已经不大了。
枢密院的那群人在乎的只是彼得死后的朝政旧法、党争倾轧,以及对彼得二世这个小皇帝的影响。
他们不允许俄罗斯再出现一个强势的君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