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色楞格河的边境线上,传来一阵阵口哨的悠扬,刘钰哼着歌,踏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就像每个青年一样,你也会遇见个姑娘。她将和你一路前往,勇敢穿越风和浪。听,风雪喧嚣;看,流星在飞翔。我的心向我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如果以第一场雪作为冬天的开始,蒙古高原的冬天已经来了。
昨天牛蒡花还盛出紫色,今天早晨就盖上了一层白雪,马蹄留下的月牙蜿蜒到看不穿尽头的天边。
边境线上,一个穿着绣着鹌鹑补子的九品官带着几名勘探的小吏迎了过来。
他们并不认得刘钰,但认得刘钰穿的那身衣裳。
无形的边境北边,是几个俄国年轻人,似乎刚才正在和大顺这边的几个小吏在讨论划界的问题。
小官领着小吏跑过来行礼,“见过大人!”
九品鹌鹑侧身张望着跟在刘钰后面的队伍,心想这些人背着的枪,倒是和罗刹卫队的自生火一样。
刘钰跳下马,拽过旁边小吏手里的地图扫了两眼,问道:“这里距离齐国公的营帐还有多远?”
“回大人,还有半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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