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是对比出来的。
虽然这三四年,也是挺苦的,但至少,有希望、有盼头。
而在巴达维亚,差不多也是挺苦的,但是没有希望也没有盼头:在制糖业大规模清人之前,糖厂工人所谓的希望和盼头,就是过年开工资的时候,说着同样话的老乡场主,能给他们铜币也银币,而不是内部发行的、离开了糖厂根本用不了的铅币;等到制糖业大规模清人之后,他们要么当乞丐,要么偷窃,要么就只能忍受不要钱给口饭吃就行的工作了,过的比那些黑人或者巴厘岛奴隶还差,因为奴隶是财产,养牛也没有往死里打的,可没有居留证的黑户,敢跑就举报给荷兰政府,抓去做苦工。
没有人给他们讲清楚,这一切的根源,源于荷兰的殖民统治和分而治之的政策,以及垄断经营和极端压低糖收购价的行为。
然而,能看透这一点的人,此时并不存在。这需要拨开世界的外皮去看透本质,若有人看透了,并且都能在奴工中宣扬这些道理的,只怕大顺的李家王朝早就化为灰烬了。
于是残酷的荷兰人,在大顺炮舰的威胁下,摇身一变,成了给这些奴工希望的人。
从巴达维亚运到了锡兰,只要为锡兰做三四年苦工,其实也就是契约奴隶,就能分到一块地。
一块土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
包括36亩的水稻田,以及24亩的旱田。不过,这24亩旱田,需要种植靛草、咖啡、或者其余的,在土地税抵偿清单上的作物。
如果种植数量不够,是要用稻米或者银币来抵偿的,或者被抓起来关押。
这些土地不能买卖,也不能承租,只能以家庭为单位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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