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心想,铁路出现且修过松辽分水岭前,肯定是没有冲突了。火车修不过松辽分水岭,北进拓地就不现实。大顺又没有始皇帝那本事,凿开松辽分水岭弄条运河。
有和你们冲突的军费和精力,投在南洋印度事半功倍。老子慢慢琢磨蒸汽机车,早晚都是我们的。
有这功夫,你们俄国也使使劲儿,往西边扩,把欧洲搅成一锅粥。或者往南边打,跟突厥蛮子死磕,怎么不比往东边怼你们现在根本怼不过的大顺要强?
北上和南下是冲突的,大顺是铁了心要组建俄、法、中三国同盟的。不管谁是德国,都会和英国站在一起,做夹心饼干下的英国马前卒。
早和解,胜过晚和解。
不过,现在说你多半不信。
但等到我下南洋的时候,那就比说一万句都有用,到时候你自会明白,大顺的战略方向到底是哪。
汉尼拔此时也没有反驳刘钰,甚至内心也赞同刘钰的说法,心想俄罗斯现在还缺一个造小篆的李斯呢,真要走到大顺这一步,真的确实有些难。
“鲸侯,你是一个追求利益的人。你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你根本不是在帮我,只是借助我完成这场政变?我即将回到彼得堡了,我想,一切都可以说清楚了吧?”
刘钰笑道:“你爱信不信。我真的只是履行十余年前我的承诺。你既把在法国学的东西都教给了我,我一般来说不会做那种说话不算话之人。至于说要求,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提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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