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切!他说的任何话,他在巴达维亚的任何行踪,以及那些中国人在巴达维亚到底在干什么,任何小事都不要遗漏!”
监视者虽不知道到底那句关于济贫院的话,为什么会引得总督大人如此慌张,却也知道这件事在总督眼里事关重大,急匆匆离开了总督府邸。
傍晚时分,监视的人回来了,拿着一张记录了种种事情的纸张,依次向瓦尔克尼尔汇报。
“下午1点半,他派了一些年轻小伙子前往巴达维亚城南的华人社区,询问华人的生活状况。这些人应该不是军官,也不是朝廷官员,而像是他的侍从。”
“3点钟,之前泊靠的科学考察船的船长和军官,前往甲必丹连富光的庄园、也就是刘钰现在暂居的地方。那里召开了宴会,不过是内部宴会,我们无法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5点钟,在城南华人社区考察的那些小伙子返回了庄园。我们询问了华人,那些小伙子询问的问题五花八门。包括税种、收入、税收占据收入的比例、历年来生意情况、这几年直航贸易和之前转口贸易状态下生意好坏的对比。”
“实际上,在济贫院事件之后,我们就没有机会接近他了。您知道的,他是大顺帝国的钦差大臣,只要他不希望我们接近,我们是没有办法接近的。”
紧张不安的瓦尔克尼尔拿过那张纸,单从这张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
只看这张纸,似乎这就是一个比较务实的官员,并不像传闻中广州等地的海关官员那般,只是琢磨着多收一些贿赂、或者摆出一副天朝上国登船检查必须让船长下跪的高傲态度。
但派到城南华人区的那些年轻人问的问题,让瓦尔克尼尔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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