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此时。
巴达维亚的华人甲必丹连富光,和往常一样,在十二点钟用午餐。
三十多岁的他年轻的时候周旋在上层圈子里,喝酒喝坏了胃,医生叮嘱他不能吃一些难以消化的食物,最好是吃一些流食,喝点粥什么的。
但美食的诱惑总是难以抵挡,吃饭未必一定是为了吃饱。
餐桌旁,忠诚的仆人跪在地上,手里托举着一个银质的盘子。
连富光将食物咀嚼出美味的汁水,咀嚼到一定程度后,久随的仆人便将盘子递过去,让他将嘴里榨干了汁水的残渣吐出来。
不远处的葡萄牙教堂传出了一阵钟声,宣告午时已到。女仆端来洗手的盆,净了净手,擦了擦嘴,像往常一样吃完了午饭之后便要去见见客人,洽谈一些生意。
作为华人的甲必丹,如果华人有什么事和他谈,或者谈生意,自然是主动来他的府上。毕竟南洋的人,不管是荷兰人,爪哇人还是华人,谁不知道他的“阿马努斯格拉赫特庄园”。
如果要自己出去找别人,那一定是去找荷兰人,只有荷兰人才能让他这个甲必丹主动登门拜访。
离开了自己的住宅,街上很多巡逻的荷兰士兵,以及一些爪哇的雇佣兵。这种紧张的态势,从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
他的住处就在鲁瓦马六甲街,旁边就是葡萄牙教堂。荷兰人虽然是新教徒,但宗教归宗教,生意归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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