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淦丝毫没有等太监回答或者附和的兴致,起身踱步走了几圈,便叫太监收拾了一下。
太监收拾的时候,李淦最后看了一眼那几封旧的奏疏,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心道无论如何,下南洋这一步要走完,至于以后,看看再说吧。
汉武之前,不曾见过黄瓜。一样,汉武之前,也不曾有过西域都护府,史书上也不曾有过该如何治理管辖西域,不还是开拓出来了吗?
若比汉唐,岂可只想着疆域?汉有从无到有的都护府,唐有逐步确立的科举制,李淦心想,似乎这大顺也该有些从无到有的尝试,也才好比之汉唐?
略略沉思了一阵,对那些不曾见过的、隐约感觉一切都可能有所不同的新事物,恐惧和兴奋的感觉交织,最终还是决定先往前走走看,要真是不行,再退回来就是。
而暂时要往前走,就必须要下南洋。要下南洋,就要保证北边彻底稳定下来。一旦下了南洋,罗刹那边也安了心,知道大顺意不在北,当可保百年北疆无事。
半刻钟后,齐国公准时到达,李淦收起了种种心思,专心听了一下齐国公回报与罗刹谈判之事。
“臣观罗刹使者,有速归之意。昔年臣往欧罗巴,本是去参加彼得二世的继承之典。结果等臣抵达的时候,那彼得二世已薨,一女子效夺门之变故事而登沙皇之位,臣得见全程。臣自法兰西归,途经罗刹,又见诸多手段。安娜重用外人,罗刹新党旧党多有不满。”
“是以,罗刹之乱,不在萧墙之外,而在萧墙之内。这罗刹使节乃安娜心腹,此人欲求速归,恐其国内有变。如今瑞典人又有东侵之意,罗刹人实难应对,是故多有让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