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寂静中,看似醉醺醺的刘钰摇晃着酒杯道:“我不是文登人,却把海军基地选在了文登。既在文登住了将近十年,终绕不过去一个人。”
“戚武毅曾言:遥知夷岛浮天际,未敢忘危负年华。”
“如今倭国已平,日后估计也不能叫倭国了,既要朝贡,那便要叫日本了。亦算可以告慰戚武毅之灵。”
“只是,夷岛仍浮于天际。日后海波平不平,最终还是要看诸位的。只要天朝的海军举世无敌,藩属就是一个比一个忠心;哪一日天朝海军不如人,藩属绝对是最先跳出来反咬我们的。”
“诸位不要觉得,日后便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
“戚武毅还有句话讲得好,封侯非吾愿、但愿海波平。但海波真的平了吗?你我以及诸位,都是俗人,心里难免有封侯之愿,这也正常。有愿海波平之志的不封侯,那不是让胸无志气的人抢了位子?”
“封侯之志,诸位还是得有啊。四海大洋,我看怎么也容得下七八个侯伯子男!”
“至今为止,海军还没有一个因为海战封爵的。这是好事,证明机会大把。”
“正是,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何谓有准备?诸君当继续努力,一如既往,每日按时操练、不可松懈。将来若有战,便是机会。”
有外人在这,有些话他不好说的太明白。懂得人自然懂,真正的心腹们如何不知道刘钰的心思何止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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