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解释道:孔孟相承。《孟子·尽心下》,有这么一句话,孟子讲学,时人曰:夫子之设科也,往者不追,来者不拒,苟以是心至,斯受之而已矣!引申为对夷狄的态度,也是来者不拒,往者不追。
后来,苏轼也做此论,说夷狄多么可怕,不打你你就烧高香了,还想着要用中原的礼法去约束要求夷狄?你谴责夷狄没资格“会”,人家夷狄一听,怒了,暴打你一顿,则“其祸大矣”!仲尼深恐这等大祸,所以才用了“会”字。
这也正合孟子之大义: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而且,以此论,《春秋》里对夷狄的担忧,不是担忧真正的夷狄。
而是担忧诸如齐国、晋国这些“出于诈力,而参之以仁义”,不是纯种的仁义中国;以及秦国、楚国这些“无耻肆行而不顾,偶尔也有秉持道义的君主”这样的“不纯的夷狄”等等,怕天下诸侯滑向“富国强兵、使用诈力、无耻肆行”的纯夷狄……
孔子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但以孔子气概、胆魄,肯定不是因为害怕夷狄生气‘其祸大矣’,这才用了“会”这个字。
但问题是孔子已经死了,举着孔子大义的人就是这么解释的,孔子又不能从棺材里爬出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别瞎说。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齐国公说的有些扯淡,不过大顺刚刚膺惩了日本,一时间那些持“蒙元之鉴”反对开战的人,一时间全都无话可说了。
这一场战胜,也让许多人的心态悄然发生了改变。都觉得宋时觉得不治夷狄,明显是打不过,自己找精神安慰。若能打得过,且如征伐日本一般轻松,还能赚到钱充盈国库,为何不打?
即便一些人觉得齐国公把一些大义曲解的太厉害,可碍于今天的场合,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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