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
德川吉宗看着刘钰的信,还未细读,只是看了眼开头,便木然无语,胸闷若窒。
昔年江户一见的场景历历在目,刘钰作为第一个前往江户“参觐”的唐国人,又几乎影响了他的种种改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记得不深刻?
“狡兔三窟”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在这封信面前,一切都不过是谎言。
不只是刘钰,还有那个当初在江户教授骑射的史世用,都是谎言。
当初史世用来到江户,德川吉宗对史世用并无任何的怀疑。骑与射自然有用,唐人若为间谍,怎么可能会蠢到把真本事都拿出来?
也正是史世用,使得后续的诸多事件串联在了一起。
战马、角弓、药材、铠甲、情报、兵书……这些寻常人拿不到的货,就像唐人不可能出口的“武士”一样,被刘钰源源不断地送到长崎,换了一张又一张的贸易信牌。
而刘钰来江户那一次,更是用狡兔三窟、只要有钱处处是窟的理由,让德川吉宗失去了最后一点怀疑。
因为长崎本来就有贸易,刘钰也只要贸易,哪怕就算刘钰是唐人天子派出的,那也没什么。
自那之后,长崎的唐人贸易,完全被刘钰垄断了。荷兰人给的风说书,也难知道大顺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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