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和通译领命,急忙下山,刘钰从怀里摸出一叠简单的小册子,上面是他这些天夜里奋笔疾书的“术”。
如何组织、如何鼓动、如何守城,都是速成之法,或许仅适用于高知城及如今土佐藩的局势。
纸上也明确地说了,藩主未必可信,应该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扣押人质、如何如何不能轻信等等。
眼下,那些人还只是在和土佐藩的武士谈判,似乎还在祈求领主的施舍。
但如果有人敢走到天守阁,将大名的财米分掉,那就不是在谈判了。
若有几人敢大步走上来分米,那么此地便是钜桥、此地便是鹿台,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不负他所望,不只是那个寺子屋的师匠,还有其余几个识字读过书的人也都一并来到了他们之前只敢仰望的天守阁中。
刘钰坐在米堆上,笑道:“此地米多,钱财却少。我倒是想起一桩旧事。”
“我大顺太祖皇帝起义兵,入京城之前,前明幽宗欲守城而无钱,遂请借贷于百官。然百官皆清廉如水,此事遂罢。待我朝太祖皇帝入京,权将军做夹棍五千,拷掠京城百官,得钱数百万。”
“所以这里只是钜桥?亦或者这里既是钜桥,亦是鹿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前几日你说那些富商豪商,若纣之夜宴,想来钱财不少。这些钱皆取自民脂民膏,我不欲取,你若有心,替我发还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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