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世用笑道:“大人果然内行。土佐多木,夹棍做起来却是容易。只是大人既要做谦谦君子,这钱可等不到喽。”
笑罢,自带人上山,占据地势,又叫人将山上受伤的武士都抬下来,自领了一队士兵占据被烧毁还未修复的天守阁。
将那面硕大的“仁义”大旗树在故旧天守阁上,又将一面书写“替天行道”四字的大旗竖起。
城下,刚才还敢跟着刘钰填平壕沟沼泽、甚至敢在看到武士们被俘之后欢声雷动的农民,此时这些武士已无反抗之力,却反倒生出了一丝丝畏惧。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甚至一些武士猛一抬头瞪了那些农民一眼,农夫就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向后退却。
长久的欺压已经形成了一种威压的惯性。
权力,信则有、不信则无。哪怕此时武士的刀剑都被收缴、哪怕替天行道的大旗在高知城高高飘扬,那个千百年形成的、阴魂不散飘荡心间的魔鬼,却还在农夫的心头不散。
刘钰知道,想要搞事,需要头羊,于是与众人道:“我只作保。既做保人,便需有双方代表。如今武士在此,却还需庶民的代表。”
“谁人敢来,行此仁义大事?”
连问三声,最开始和刘钰接触,帮着刘钰写过檄文的寺子屋师匠先站出来道:“此大义也,我敢!可还有读圣贤书的,通圣贤之义的,站出来与我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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