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的连队高奏战鼓,军官擎着一面上书“仁义”二字的大旗,正式进入没有任何抵抗的高知城下町。
刘钰像是旅游一样过了河,站在高知城下町的播磨屋桥旁,低头看了看这座很出名的桥,忍不住笑道:“若是小时候,使使劲儿,我能尿到桥对面。”
身旁的军官听着这个笑话,暗笑道看来勋贵家里的孩子,小时候也这么玩?也有打趣的接话道:“大人年轻力壮,想来此时也定可以。”
刘钰哈哈一笑,也没有真的脱下裤子试一试,只觉得倭人眼中的名胜名景,着实有些寒碜。
站在这座小桥上,习惯性地朝着河里吐了口唾沫,却并没有成群的鱼游过来。
抬头问身旁跟着自己来的那个倭人师匠道:“这里便是土佐藩主的御用商人播磨屋家?”
用日语说了御用商人这个词,若是用汉语他是不可能说御用这两个字的。
倭人师匠点点头,说道:“这便是播磨屋,负责给大名运送大米去江户或者大阪,也经营纸张等业务。对面是柜屋,亦是本地豪商。这桥是私桥,为了方便两家来往。周围都是跟着藩主从挂川一起来土佐的武士,他们都住在这附近。但现在,应该都逃到高知城中了。”
既这么说,这里应该就是城下町的中心了,这个播磨屋和柜屋的主人,在高利贷和典当地名单上,也是名列前面的。
而且这两家在之前的垦田许可中,还出资开辟了大片的良田,拥有很多的佃户。
说起高知的豪商,那倭人师匠忍不住叹息道:“就是这些商人,导致了领主道德败坏。所谓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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