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蒙古,李淦觉得到时候自己也可以稍微碰碰瓷。譬如蒙古和罗刹打过仗,自己也打过;蒙古和波兰人打过仗,自己也抓过波兰人的战俘,如今还在军中操练枪骑兵……
若能服日本、占南洋,自己自比汉武唐宗的时候,再也不用那么心虚,总觉得说出去会被人嘲笑。
当然,不止于此。
若能服日本、下南洋,则海上也再无威胁,更是可以趁着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将朝廷的一大症结漕运运河解决掉。
一旦日本、南洋给自己带来了足够的内帑收入,威望正高,甚至可能在死前,将前朝的一条鞭法的惯性继续执行下去,直到完成文登州的种种试点改革推行全国。
届时,自己青史留名,又能留给后世子孙一个稳固的江山,便是后世子孙无能,也能给大顺夺续几辈子。
之前他只是在模仿汉唐,学着之前他所认为的明君——当然不是宋仁宗这样的的明君——而现在,终于要到了比那些明君更进一步的时候,心中如何能不激动?
前两次征罗刹、平西域,他御驾亲征,两次战胜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威望,顺利地推行了军改。
而这一次,若能再胜,就可以裹挟其威,完成内部的一些他认为能多续几年的变革。
一众能臣中,最年轻的刘钰掩盖了其余人身上的许多光芒,皇帝却并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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