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老田那边也是骑虎难下。这回好了,原来钰儿在朝中放炮,就咱们家提心吊胆的;以后啊,他也一样跟着提心吊胆吧。”
党氏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老爷觉得田家骑虎难下,殊不知说不定正合其心。都是开国公爵,到了顶了,还能求什么呢?”
“还是齐国公想得通透。这勋贵之家,与国同休。大顺国祚长久,勋贵富贵也更长久。若天下有变,秀才举人进士依旧荣华,可勋贵就不一样了。老爷不是说今日朝堂上,齐国公也说了不少?”
与国同休四个字,可能朝中勋贵里,翼国公府上是想的最清楚的一个。
因为占得是人家前朝定国公的宅院,当年权将军入京,拷掠一番,可是不讲情面的。前朝勋贵,活着几个?江南家族,才倒下几个?
刘盛笑道:“老田今日确实说了不少。可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啊,咱们这些勋贵们,在运河上拿不到钱,吃拿卡要咱们是一分钱分不到。非是不想,实在是有心无力。”
“可是这几年钰儿搞得贸易公司,可是拉进去了咱们不少人。”
“有了利益纠葛,说话底气就不大足啊。”
“人家便问:海运对参股的人有好处,齐国公支持海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你是没看到今日老田的那张脸,叫谏议大夫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名为公、实为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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