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枝末节就没有那种重要了。弄一群勋贵的庶子们当外交官,凑合着倒也行。
“国公,主要还有件事。日后可能要外派他们去往欧洲各国。你可得想好了,这时候去欧洲,与流放三千里无甚区别,他们内心怕不情愿。到时候,定是要得罪一些人的。”
齐国公哼笑道:“这有什么得罪的?此番之前,可能会觉得像是流刑三千里。去过一次,只能算是外放到京城之外,没有那么蛮荒。衣食住行,虽与本朝大不同,但也不至于若如张骞困于匈奴、苏武牧于北海。”
“将来若真立了外交部,有本事的做个各司郎中,没本事的也混个员外郎。一个个又都不能袭爵,如今战功也轮不到他们,给条出路,哪里会记恨?”
这外交部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只是有个空架子,齐国公倒是已经想到了将来的各司郎中、员外郎等职务。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上奏陛下,先定下人选和职司,剩下的再说。瑞典人若能来,这事就我去和他们谈;荷兰人若是真有意图,也是我去管。你就不要插手了。那个叫连怀观的,过几日你叫他来我府中。”
刘钰忙道:“国公,此人自巴达维亚前来,日后我朝若经略南洋,此人尚且有用。虽不说让其如沐春风,却也不好寒了这些海外迁民的心。”
虽然这些大顺的勋贵们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和颜悦色,但刘钰太清楚这些人面对平民时候的态度了。
那种不正眼瞧人的态度,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礼制之下,封建等级制度很严重,这连怀观连个秀才都不是,而且还是出海谋生的,就算在巴达维亚有些声望,可入了京城,在这些勋贵眼里,也就是个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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