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怀观跟着他入京,主要就是给皇帝打一针放心针,告诉皇帝荷兰人真的很脆弱。
可能皇帝理解不了这其中的本质逻辑,而连怀观对巴达维亚的主观印象,正是皇帝所需要的信心。
这一次回京城,倒不是他主动要回去的,而是因为今年的京城注定有诸多大事,皇帝命他必须回去。
齐国公的使节团绕道罗刹回来了,前几天接到的快马报信知道已经在京城引发了轩然大波。
今年又是松江、苏州二府的漕米第一次经过海上运输,关乎着今后朝廷对海运、河运的取舍。
加之松江那边的一些作坊已经开始生产,玻璃等新兴产业,征收的都是附加的消费税,又是一大笔的收入的同时,又涉及到一个很严重的“盐税”问题:之前盐从来都只是日用品,现在玻璃产业的中间环节制碱法需要消耗大量的盐,这些盐怎么计税也成为了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还有朝鲜那边的租借地;俄国要派更高级别的公爵特使前来商定西部边界问题;苏闽粤等海关地收银币太多建议铸造银元的奏折……种种这些好的或者不好的消息,每一件都在诉说着大顺这个天朝在慢慢打开九州结界,开始融入外部的世界。
这一次刘钰要回去,要风风光光的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连怀观的事,不过是个添头,给皇帝下最后的决心罢了。
想要在讨论朝廷政策的时候腰杆子硬气一些,这一次海运就不能出一丁点问题。
很快,刘钰叫来了陈青海和杜锋,给两人各自分配了新的任务。
这一次漕米走海运,虽然走黑水洋的路线已经相当成熟,沿途也没有海盗之类,可为了以防万一,刘钰还是决定派出军舰进行第一次海运的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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