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连怀观出面租下几座糖厂和甘蔗园,在那里进行一些秘密的基础训练,把巴达维亚最有反抗精神的一些基干都聚到一起。
组织,是最重要的。没有组织到一起的平民,是一盘散沙,而将平民组装在一起的军队,在同等人数上是足以以一敌十的。
南洋,只能朝廷自己下场,靠大顺的海商是不行的。
单单一个资本的差距,就和荷兰东印度公司差了八条街,怎么玩的过?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去了之后,最有钱的更愿意选择给荷兰人当包税人,压榨其同胞倒是有一手。
组织起来一批人,剩下照看不到的,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真要是荷兰人提前动手,只要不屠杀,连怀观糖厂里的这些人就得隐忍着,哪怕是剩下的人要被送到锡兰。
“买了糖厂之后,荷兰人真要是清查人头税,这人头税我便出了。当然不能当实诚人,十个人出三个人的人头税就好。若不然你交的太多,反倒让荷兰人认定华人尚可再压榨,你这几个糖厂就交了这么多钱,剩下的糖厂雇工要是都交钱,那不是发财了?”
“我对巴达维亚不熟,这里面行贿、送礼的门路,我也不清楚。想来你是清楚的。”
连怀观急忙点头,他对巴达维亚的这一套行贿送礼的门路很清楚。只要有钱,他知道钱该送给谁。
而且,总督制度下,没有不贪钱的总督。权力有时限,过期作废,谁不想使劲儿搂一笔钱回荷兰?
钱不用他出,他只是做一个中间人,也就明白了自己在其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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