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现在来说,哪怕到瓦特改良出蒸汽机,不要说东方,就连那么近的法国也是反应了好久,直到纺织业受到冲击之后才做出了应激反应。
倒是齐国公的感慨良多,如今激动,让刘钰颇为好奇。
“当时在法兰西,法国人邀我去看攻城拔寨,我就明知这是法国人在展示国威。虽说最后闹个了笑话,但我也是惊虑不安呐。”
“好在还未回来呢,就听说天朝军改了,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了。守常,这件事做得好啊。若不然,这一次我回来,也必是要向陛下上疏,力陈军改之事。”
见又是说军队的事,刘钰不想谈这个,而是谦虚地揭过去后道:“我在舅舅那,听闻陛下欲将外交部委予国公?”
“不只是外交部。”齐国公不由叹了口气,皇帝让他管的事,他觉得有些头疼。
“又叫我主管翻译西洋书籍。这一次三四万两银子的书,又非是孔夫子时候的竹简,满满几十大车的书,成千上万。我虽不直接去做通译的事,可翻译的人手不足。”
“懂西洋语的,未必懂书中的内容。朝廷禁教,而懂西洋话的,天主教徒居多,陛下是不愿意用的。你可懂我的意思?”
翻译外来书籍,齐国公就是挂个名,做一下组织工作就是。这种事本来也是勋贵们的日常,刘钰的父亲还挂着名,为表达对前朝的重视和新旧交替,还挂名修明史呢。
齐国公的意思倒也好懂。
朝中,或者天下,懂西洋语言的人,其实真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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