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打量了一下连怀观,二十五六岁,肤色可能是因为在热带晒的,有些黑。
体格很是健壮,但是腰背笔直,一看便是自小没怎么干过累活的。
“连壮士从巴达维亚前来,有何见教啊?有话不妨直说,一会儿我还要去练兵,着实匆忙。”
连怀观本想着先看看再说,一听这话,也只好直奔主题。
将巴达维亚的情况大致一说,又道:“大人,天朝既猜测荷兰人可能会迁徙天朝出海之民去往锡兰,只是不知道如今海上艰苦、锡兰炎热,若真如此,可能半数都要死在路上。”
“许多人在福建已无土地,更无半分金银,就算回到福建也难生存。巴达维亚从无到有,不管是运河、城墙还是那些棱堡,以及城外的甘蔗园、土地,都是我等海外天朝子民的血汗浇灌。”
“当年巴达维亚初建,在下的先人就是被从澎湖掠去的。那时候巴达维亚还是一片沼泽,爪哇人也不会木匠瓦匠,若无我等华人,哪里会有今日的巴达维亚?”
“如今荷兰人见我等已然‘无用’,便要清除,这是何等道理?”
“是以,在下希望天朝能够出面,维护天朝的海外子民。”
刘钰心想,枪杆子之下才有道理,荷兰人有枪有炮有钱,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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