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白生生的碎瓷片落了一地,桌上的茶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汇聚成涓。
翼国公刘盛气的不轻,不断喘息,胡子随着呼吸一翘一翘的。
对侧坐着的齐国公田索,却还是没事人一般,端着茶水慢慢品着,半晌才问:“可摔够了?你家里若是不够摔,我叫小厮回去取一些来,你再摔。”
惫懒的语气,配上贱兮兮在那品茶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
可刘盛的气已经撒的差不多,都说喜怒不形于色方有涵养,但正因喜怒不形于色,摔杯子的动作才能传递出气愤。
这杯子是摔给齐国公看的,示意真的很生气。
好半天,田索慢慢放下了茶盅,摇头晃脑。
“刘兄,你也不必这样子。我儿子前些日子天天往你这跑,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家老三写《西洋诸国略考》的事。他就算没告诉你,以你的性子,你也不会不知道。”
“是,我知道。”
“那就是了。你想着你儿子能简在帝心,所以这事不闻不问。好了,如今你儿子简在帝心了,陛下也给派了差事,你反倒是不愿意了?如今又怪起我来,刘钰去东北的事,我事先真不知情。本来我以为,陛下会让他随我一起去接待使团,我是真没想到陛下会直接让他去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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