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下了山归了楞,等到一开春沿江放木排下去点数合格,就算是完了心事。
吹着青烟的军汉眯着眼睛道:“可惜了,今年没什么好买卖。要是像去年似的,再赶上一波就好了。一家分个十几两,也过个好年。”
军汉所说的买卖,便是劫商队。
去年他们运气不错,赶上一群朝鲜国的商人,人也不多,杀了个精光。四成给了松花江防御使上贡,剩下的各自分了分,也有个十几两。
杜锋心说有没有买卖那可难说,还不到过年呢。
这种“买卖”的分成,那是有潜规则的。大头要给防御使大人,剩下的,谁先发现的多拿几十两、谁拖住的又多拿几十两。
想着之后要考武德宫,到了京城处处用钱,不说上下打点,便是京城居大不易,也需得一大笔钱才行。
他爹既是折冲都尉,自有心腹人,早早就去各处河道打探消息。
巡边叫苦,这种事可却没人叫苦。
甚至有能靠一匹马、一杆枪,自己在冻死人的山里蹲守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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