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的玉碎漫天,被西风一吹,落的四处都是。
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早早笼了一堆火,几个军汉坐在旁边烤着湿透的衣衫,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十七八岁,手里捧着一本残破了边的徐光启翻译的《测量法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就着旁边的雪地,正在那划拉着书里所说的“作延长线,而构两平行线间,则作实线如上图……”
被溅起的雪花一覆,好容易画出的图顿时不成模样。
想着书里面的“锐角、钝角、延长线、平行线”等等名目,心中更是窝火,起身大骂:“恁妈了个哔!”
周围的军汉轰轰大笑,这年轻人发完了火,把那本破书往石头上一扔,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他刚才那是指桑骂槐,骂的不是盖了那张图的雪,而是骂的大顺太宗皇帝。
娘的,有病吧?想当官,不走科举,就得学什么几何原本、测量法义,要不是为了当官,为了进武德宫,谁他么去学这玩意?有个卵用?
这年轻人心想,亏得太宗李过死的早,若是再晚死几年,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留下什么古怪的遗训。
当年李过还没打回北京城就病死了,这才传位给了高一功,之后才有了李来亨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