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前世封闭的满清,和法国的交流也一直持续。甚至嘉庆皇帝还给法兰西第一争执拿破仑送去了一份贺礼,象牙微雕的汾阳王府祝寿笏满床。
中途这贺礼被英国军舰劫走,还给法国的时候,已经是“陛下将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的时候。而且这个象牙微雕也是送给执政夫人约瑟芬的,汾阳王郭子仪多子多孙,祝寿时候都记不得子孙名字,算是个好头彩,但这礼物真正送到拿破仑手里的时候,似乎也挺尴尬的——别说多子多孙笏满床了,约瑟芬……半个也生不了。
以此为鉴,倒也可知。禁教,不等于断绝和西方的交流。
关键在于怎么交流?
隔壁的日本也禁教,但是兰学一直存在,黑船事件时锁国三百年了,还是能抓出一大堆懂荷兰语的武士去当翻译。
刘钰对天主教没什么好感,虽然必须承认,以利玛窦为代表的传教士确实开启了东学西渐之风,单那半卷《几何原本》,足以撑得起一个“利子”之名。
但如今耶稣会已经腐朽,而且有文化侵略之势,禁了也好。
就是不知道大顺禁教后该怎么继续保持和西方的交流?又能交流到什么程度?
这个恐怕既取决于皇帝,也取决于江南士绅在朝堂施加的压力,福建教案引发的应激反应,也不知道会走到何种地步。
这些事,刘钰此时人微言轻,管不了说了也没用,唯有想方设法往上爬才是。
好在今日在齐国公府,自己过几日写出《西洋诸国略考》后,应该可以简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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