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母的,都不想被孩子说偏心眼。
然而勋贵之家,从第二个孩子出生开始,就不得不偏心眼——有比袭爵、继承全部家产、剩下的孩子分家出去单过还偏心的事吗?
刘钰其实并不在乎,也根本不想袭爵。
他很清楚,就自己这两把刷子,和浸淫此道的哥哥们比起来,真要露出了一丝心思,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前明因为勋贵袭爵的事,闹出来多少的兄弟相残,他不是不明白。
扬长避短,刘钰并不准备在自己不擅长的路上和哥哥们玩这种事。他豪门宫斗的段位太低,用不到大哥出手,嫂子就能把自己玩死。
之所以还要提及,不过是想要让父亲心软一点。
日后自己有什么需要,也希望父亲看在自己也是儿子、又不能袭爵的份上,多照看一些。
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吃,说点牢骚话,装一装委屈,有好处。
终究,刘盛的心还是被这利益之外的父子亲情所触动。
“罢了,你起来吧。记得,只此一事,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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