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随意地见了个礼。他常来府中,两边身份相近,也没太多的客套,齐国公正在那埋头看什么东西。见刘钰来了,行礼随意,也不挑理,招招手让刘钰过去。
“你那个小心谨慎的爹,要是知道我找你,说不得又得和我吵上一吵。”
齐国公田索也就四十来岁,脾气看起来比自己那个爹要好一些,嘻嘻哈哈的。
刘钰常来常往,熟悉的很,这话也不好接,心里只想知道齐国公找自己到底什么事。
片刻后,奉茶的丫鬟送来了茶水,齐国公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就留下了刘钰和田平,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还不能刘钰先问,齐国公田索先问道:“守常啊,你通西学,又跟着传教士学过几年,西夷的事,你知道的应该不少吧?”
今夕何年,刘钰还不太清楚,估计起来应该也就是西历1720年到1730年间。
若说对西洋诸国的了解,刘钰觉得自己也不是谦虚,满朝内外,应该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堪称懂王。
他也不谦虚,点头道:“还行。”
“那我要是问你,这波兰国和瑞典国,与斡罗斯国有无陆路可通,你是不是要觉得我这国公不学无术、尸位素餐、忝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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