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欗又问道:“那鹰娑伯做什么?”
“回七皇子,只定大略。”
“哦,那这么说来,鹰娑伯在京城定大略,参谋部的人都能执行好?鹰娑伯在军中颇有威望,不管海陆。不过他若是只管海军,这一次渡海攻倭,却不好管陆军。海军的事,我新学初到,不懂大略;参谋部的人也只是研究怎么做,却不管做什么。这么看来,我就是个传声筒。鹰娑伯新婚之际,在伯爵府里守着娇妻美眷,传声于我……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圣旨上的‘萧规曹随’是何等意思。”
说罢,起身道:“诸君听令,我年幼,尚不知海军大略。若无京城意思,我一事不改,一切如前。若京城无令由我自决,我当坚辞不受,非吾之所能也。若京城军令,不知海军事,我当亲回京城询问。如今圣旨第一令,命我等返回威海,诸君准备,尽快返航。”
他也没说什么拉拢的话,也没说海军本该是朝廷的海军,朝中有令当要执行之类,而是告诉这些军官,一切放心。
他不会瞎指挥,也不会让战术参谋变为战略参谋给他出谋划策,而是明确告诉众人,朝中如果没有大略指导,他什么都不做。
而朝中此时唯一懂海军事的,只有刘钰,是不是懂海军的人下达的命令,海军军官们一看便知。
此时需要的,是等待,而且是去威海等待,李欗相信朝中很快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他并不希望刘钰出事,对他而言,海军是他唯一的机会,否则他这个残次品的皇子什么都没有。
刘钰不出事,他一样可以接手海军,而且一点岔子也不会出。刘钰出事,李欗很清楚,自己控制不住;而换了别的勋贵大将,根本不懂海军的事,海军就废了。
刘钰出事,意味着朝中海外扩张的战略,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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