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淦知道刘钰看上去有时候狂傲,但分得清将帅职责。
为小将时,攻伐罗刹,可以豪赌一场;为方面主帅时,谋而后定,十足把握。
想着他之前已经去日本浪了一圈,直接把舰船开到了江户,这就像是西洋人直接把舰船开到了天津,如此尚且没什么损失,可见倭人的水师确实不值一提。
不管刘钰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关系到大顺日后能否走出大洋,也关系到刘钰的命运,更是关系到刘钰一直念念不忘的南洋。
这时候还敢做这样的请求,可见自信到了极点,皇帝心里最后的一丁点担忧也消散了。
“那运粮之事呢?”
“海上运粮,比之赶海运货尚且不如,往来都是熟手。况且海上千里,其实都未必及得上路上三百里,此事不会有分毫差错。”
“若立海军部,本也该有后勤补给军需一处,自可负责。况且,商人所求者,利也,陛下给之,若如功名之于束发苦读;军勋之于披甲从军。”
李淦忍不住笑道:“功名、军勋,不还是利吗?朕也想明白了,这读书人尚且不能人人求仁义而轻生死,何必要求商人重义而轻利?”
说罢,示意刘钰起来,赐了座,唏嘘叹息道:“朕是真希望能解决自秦汉以来的大难题的。”
“外重内轻,则有军阀藩镇之乱;外轻内重,又恐重蹈宋明之覆辙。若真能解决这些问题,朕难道就不想开疆拓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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