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不可,必要十五日内破城……因为二十天后,喀尔喀蒙古诸部的首领就要来这里。
而这里将是皇帝接受他们朝觐的地方,也是向喀尔喀蒙古宣示武力和宗主权的地方,更是在秋天夺取黑龙江上游城堡和石勒喀河城堡区的兵力集结点。
战术上,应该围城。
可战略上,必须猛攻。
城外的围城营帐内,一群勋位老兵和军官,在饮他们最后的一碗酒。
武骑尉、云骑尉、飞骑尉、骁骑尉、骑都尉……没有一个白身的兵,最大的已经靠着砍人砍到了视同四品的上轻车都尉。
所有人都卸了甲,穿上了轻便的戎服。
“太宗皇帝曾言,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今日苦战,正是我等死国之际。”
上轻车都尉说罢,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猛地将碗摔在了地上。摘下自己的头盔,默默拾起桌上的武士赤帻红巾,绑在了额头上。
其余人也明白,今日是到了拼命的时候了,斜坡的最后一段,得靠他们这些有勋位的老兵和军官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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