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部落出两个人,到三月十三那天,刘钰和那些部落的人一起在永宁寺祭了天,折箭盟誓,用不背叛。
祭天后,队伍里也就多出来了百十号人,跟着刘钰一起返回。
沿途又不断收拢了一些部落,都派出人跟着刘钰,趁着冬天好走,终于在四月份雪刚开始有融化趋势的时候,返回了当初留人驻守的扎营地。
骄劳布图带的人还没有回来,营地里的人和刘钰带的人一样,已经和野人没多少区别了。
胡子拉碴,满脸油污,黑乎乎油灰布满了皮袄帽子。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到了回家那一天,纵然沦落成了这般模样,却还是欢声雷动。
都以为只要骄劳布图返回,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刘钰并不这么想。
他之所以选在这里扎营,又让骄劳布图在六月之前必须回来,所做的打算都是为了一个人——维塔斯·白令。
或者说,为了白令手里的西伯利亚和黑龙江流域的地图。
既然斯捷潘诺夫斯克有船,白令肯定是要走黑龙江而下的。带着的那个日本人,更让刘钰判断白令是准备从黑龙江入海,寻找通往日本的航线。
从库页岛附近那些部落的故事里,可以知道日本人之前也的确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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