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虽好,可就如同古儒一派设想的三十年租佃归己制度一样,听起来好,但做起来难。”
“而且,这么做,既得罪了村社的村长、又得罪了酋邦的贵族。”
“我们便想着,要是既讨好村社社长、又讨好酋邦贵族,那这岂不就是羁縻?毫无意义,这也不叫下南洋。”
“而若是能讨好村社社长、压制酋邦贵族,似乎便简单了许多。”
“由村社社长,或者有钱人,承包土地。只要缴上税,其余的总督不管。他们承包的土地,再租佃给村社的村民。他们收多少税,咱们也不管,只要交足了总督规定的,剩下的由他们折腾。”
“这样的好处,有三点。”
“一来,赚钱,保证利润。”
“二来,村社村民若是不满,反对的也就是本地的承包土地者,他们头顶上的老爷。总督府可以适当地杀几个,以平民怨,还能被百姓交口称赞。”
“三来,如此一来,村社村长、本地有钱人,就和咱们站在一边了。而原本他们头顶上的酋邦贵族,说话就不好使了,要履行的封建义务也不用履行了,因为有咱们撑腰。也就是说,咱们让村社村长、土地承包者、本地有钱人,来对抗那些酋邦贵族,瓦解他们。”
“流水的总督、铁打的老爷。而且也不需要太多的人手,就能管理。”
“对村民来说,村社村长,是沟通他们和总督之间的中间人;对咱们来说,他们也是替咱们收税的中间人。缺了这些中间人,朝廷很难统治这么大、大部分都是夷人的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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