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其实谁受损了？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人受损。
国税不高，按照正常国税缴纳的话，大明也好，大顺也罢，小农破产并不容易。
税高的，还是地方的摊派，以及各种理由加派的钱。而大的地主是可以规避这些额外税费的。
既是要做社会调查，不管是真正的佃农，还是这种实际上是中农的假佃农，都需要询问询问。
刘钰心道这松江府尹，亦算是能吏了。
不管是考虑到基层民情的慈幼院佃农抱养政策，还是对两种不同租佃模式的了解，都足见此人既知道变通，也确实对民间有些了解。
考虑到这户佃农的家庭状况，刘钰也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询问他们关于“进口粮食”的看法。
这都不用问，显而易见的事。
粮价降低，这些名为佃户、实则属于承包土地的中农，他们肯定是不满的。对他们来说，主要的收入，还是种粮食、卖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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