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拓土万里,豪取数国,不说万国来朝,但若细分,凑个三五十个朝贡国还是凑得出的。”
“可这一仗,于国内民生的影响,竟还比不上一场民变。三五千兵马,便都解决了。也不需要大量的随军民夫。”
“这样的仗,天朝再打一百年,也不会伤筋动骨。”
其余的军官也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当真是还未用力,荷兰人就倒下了。
刘钰却道:“你只当没用力,却不知我自当年于黑龙江口俘获了维塔斯·白令、俘获了罗刹人的亚洲美洲路桥探险船开始,入日本、参江户、伙瑞典、办新学……二十年磨剑,这一朝斩下去,自是毫不费力。”
“只是,我觉得,磨的这么锋利的剑,只用一次,用来割一块豆腐,着实是暴殄天物啊。”
他觉得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皇帝已经算是很信任他的决策了,同意了与荷兰合作的计划。
可要是自己做了这么多,荷兰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拒不合作,那恐怕,日后只能站在马六甲的圣保罗山上,向西遥望而兴叹了。
真要是此事不成,西进印度的事也得告吹。香料总得卖出去,真要是荷兰人不合作,就只能在马六甲卖给英国,因为就英国吃得下、卖的开。
到时候一年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皇帝面前,刘钰这边却要和给皇帝“送钱”的英国人开战,只怕到时候定是要摇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