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本就是吓唬吓唬荷兰人,降低他们的期待,以便将来谈判的时候,能让大顺抓到更大的主动权。
可就怕吓唬的太厉害,吓得这些人真不敢和大顺这边接触了。
还要指望这些人出面,推翻奥兰治家族,建立一个不亲英的政府呢。
齐国公来之前虽然做了些功课,却也明白自己在应对这些西夷人的时候,终究还是不能做到十分知己知彼。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帮女婿做事,很多事还是要多问问幕僚。
待回去醒了醒酒,洗漱一番后,又将康不怠叫去,问道:“仲贤呐,守常既说要在合适的时候与这些荷兰人合作,让这些人出面与法国接触。但现在来看,荷兰一堆烂摊子。”
“粮价飞涨、投资崩溃、对外战又连败。若此时叫他们推翻奥兰治家族,显然不可能。如今这执政之位,就是个烫手山芋,无人肯要。”
“守常所言,要与荷兰人合作,我们虽是其中一方,看似先机占尽,但终究还是要看这欧罗巴的局势。最终还是要看看法国人的态度。若法国人能先发声,说只要这些人推翻奥兰治家族,便与荷兰宽大处置,荷兰百姓既急于结束战争,或可支持。”
“但若法国人不点头,此事却难。我等占了南洋,只论对荷兰的威慑,反倒不如不占。”
“不占时候,先手在我。守常只一句言语,便吓得那巴达维亚总督不敢屠戮。如今占了,我们说话,反倒无甚大用了。”
康不怠也知其中的转换,与大顺占了荷兰的南洋才能与荷兰合作一样,矛盾的转换妙不可言。大顺占了南洋之后,在荷兰说话,反而如同放灯灰屁了。
“国公所言极是,不过我以为,此时我们只管静等即可。不要着急,我看这大势,还是有利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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